Duck hunt
Tags: 小說

一個瘦弱的年輕人彷彿憑空出現一般,站在離那木鼎半丈之處,一動不動。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許多,隨着風呼啦啦地翻轉。

“你要走了?”他忽然擡起頭,一張絕不該在他這個年紀出現的異常枯槁的臉仰了起來,說得是漢語,聲音嘶啞,好像年久失修的木質窗櫺,在寒風中吱吱嘎嘎地作響。

帳幕忽而一動,程靈素從帳中走出來,肩上負了一個小包,手裏捧着一小盆花星河血全文閱讀。見了這奇怪的年輕人,她卻微微一笑,好像見到了許久不見的熟人:“還以爲你趕不及回來,這趟要白跑了。這才點了這鼎想碰碰運氣,沒想到,到底總算還來得及見上一面。”

一邊說,她一邊換過一隻手捧着花,走到帳幕下,將那木鼎拿起來,託在手中。

那年輕人似是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見他像躲避洪水猛獸似的樣子,程靈素嘆了口氣。將手上的花盆放在地上,尋了塊巾帕出來,將那木鼎細細包裹起來。

“我是個生意人,東西既然賣給你了,就別再叫我看到。”那年輕人慘白的臉色雖然有所好轉,話音中卻還是聽得出幾分顫意。他摸索着從袍子裏拿了個布囊出來,扔給程靈素,“這是你上次要的東西,先看看罷。”

程靈素接過來,將那包好的木鼎系在腰間,這才打開那個布囊。只見裏面包裹着一柄僅有手指長短的小刀,刀刃極薄,鋒利異常,還有四根長短不一的金針。

“如何?”那年輕人彷彿不願錯過她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緊緊盯着她的臉色。

“沒錯,就是這樣。”程靈素用食指和拇指拈起那柄小刀,又放了回去,和金針一起包好,放入懷中,“謝謝你啦。”

“那我要的報酬呢?”年輕人明顯鬆了口氣,眼中露出一絲渴望。

程靈素捧起花盆,送到他面前:“這盆花,都給你罷。擺一瓶酒在花盆邊上,每隔三個月採下一朵藍花,埋在土裏,莫說蛇蠍之類的毒物,周圍十步之內可保寸草不生,蟲蟻絕跡。”

那年輕人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這麼說……以後再也不會有毒蟲爬到我身上了?”

程靈素點頭:“這藍白兩色的花,相生相剋,只要中間那株‘醍醐香’還在,藍花你自己也可以種。”

年輕人心裏激動,接過花盆的手有些不穩,乾脆緊緊地將盆抱在懷裏。

“我真的要走啦。”

那年輕人一聽這話,立刻轉身就走。

程靈素提高聲音,在他背後說道:“這些年多虧了你四處替我尋這尋那,雖說是交易,我卻是真的獲益不少,這花種本就是你尋來給我的,只是叫我給養活了而已。所以,這次……算我還欠你一份帳,你若以後有事,只管來尋我。”

而那年輕人卻一直低着頭,眼裏只管低頭盯着那盆花,也不知聽沒聽到她這番話。

程靈素又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斡難河源的方向,那裏的喧鬧聲一波一波地劃破草原的上空。她牽了帳前的青驄馬,翻身上馬,辨明了方向,策馬往南而去。

“華箏!華箏!”才走出十餘里,只聽頭頂幾聲雕鳴,劃破長空,身後馬蹄翻飛,馬鞭聲啪啪的猶如一個緊接着一個的爆慄,越來越近。

程靈素拉住馬,回頭看着原本應該還在斡難河源大會上的拖雷單人匹馬,一騎飛馳而來。兩頭才學會飛翔的小白雕在空中打了漂亮的盤旋,雙翼展開,側身從她馬前掠過。

拖雷奔到她馬前半丈之處猛地勒住繮繩。飛奔的馬匹陡然收住腳步,一聲長嘶,前足提起,人立起來。

“華箏,”拖雷滿頭大汗,七手八腳地從馬鞍旁解下個皮囊,驅馬靠到程靈素馬旁,繫到她的馬鞍邊上,“爹爹雖然會生氣,但你總是他的女兒。什麼時候玩厭了,想回來了,不要怕,只管回來。”

“拖雷哥哥……”程靈素原以爲他是來阻攔她的,心裏正盤算着要如何解釋,卻沒想到平日裏看似大大咧咧的拖雷卻忽然說出了這麼一番話淡定修仙路。

拖雷從馬上探過身去,伸臂輕輕的在她肩頭一攏:“你往南行,便是金國,金人喜歡用詭計,這次王罕突然發兵攻打爹爹,就是受了金國王爺完顏洪烈的挑撥。他們和我們草原上的兒女不一樣,說了話常常不算的,你可得小心,別被人騙了去。”

程靈素撲哧一笑,點點頭,擡頭打了個呼哨,兩頭白雕長鳴一聲,分別落在兩人肩頭。

程靈素伸手逗弄了一下雕爪,白雕低頭將利喙在她掌心裏反覆蹭了蹭,又復撲騰了下翅膀。

“快走罷,爹爹要是發現了你我都不在,該派人來尋了。”拖雷揮揮手,要將停在程靈素肩上的白雕趕開。哪知白雕極具靈性,反而擡頭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雕性兇猛,縱然還沒長大,這一口也着實啄得不輕。看着拖雷抱着手背上的一個紅印目瞪口呆的樣子,程靈素忍不住大笑起來。

清脆的笑聲和草原上呼呼作響的輕風交織在一起,碧綠的草尖翻起層層碧色的波浪,如同也在應和着這最美的樂曲翩翩起舞。

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如此大聲地笑過了,方纔纏繞心頭的一點離愁別緒好像也隨着這笑聲中遠遠飄了出去。藥王莊也好,蒙古大漠也罷,程靈素本就是說走就走的性子,此時心中暢快,拍了拍拖雷的肩膀,道了聲“保重”,便掉轉馬頭,頭也不回策馬往南而去。

兩頭白雕驀地展翅,好像兩朵綴在馬後的白雲,悠悠然在空中劃過兩道優美的弧線,隨即一個錯身,一左一右,遠遠望去,四蹄翻飛的青驄馬猶如肋生雙翼。馬背上的少女長髮飛揚,恍若身在天外。

頭頂上層層疊疊的白雲,輕緩優雅地慢慢飄動,時不時露出一線碧藍清澈到了極致的天色。放眼遠眺,綿延的草原大漠,接天連地,彷彿永無盡頭。

程靈素放馬跑了一陣,耳邊盡是呼呼的風響,眼前一片開闊的景緻,只覺得心裏滿滿的甚是暢快。

這莽莽黃沙,青青草原,方向辨識不易,即使是行慣了這條路的行商腳客也要小心翼翼地行個十數裏便停下來確認一番,然而程靈素卻沒這顧慮。兩頭白雕直衝長空,雕視極遠,遠遠就能看到那些行商線路上的歇腳客店,青驄馬緊緊跟着雕影,從未錯過任何一處宿頭。

這麼走了幾日,過了草原大漠,便到了黑水河邊,白雕一聲長鳴,率先飛到了大道旁的客店上空打了個迴旋。

程靈素深深吸了口氣,知道自己終於是踏上了中原的土地。正要驅馬往那客店馳驅,卻忽然聽到一陣似曾相識的駝鈴之聲。

眉尖微微蹙起,這駝鈴聲與平素裏在那些行商隊伍中聽到的截然不同,而更不同的,卻是這駝鈴的來源——果然,再走近一點,四匹雪白的駱駝靠在路邊,時不時地仰頭晃腦,帶動頸下的駝鈴鈴鈴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先交代下靈素妹紙這些藥物花草滴來源~某年輕人不算純打醬油,以後還是會有很重要滴作用滴哇~

告別了草原大漠~大漠圓月還木有去過,不過草原卻是見過滴,那連續綿延真的就跟windows一樣咩~[這是毛比喻?!]

先上兩張圓月當年見到藍天白雲草場萌馬的照片~真是巨美咩~

以下是圓月和基友就這一章的一段對話

圓月【苦悶】:男主總是消失腫麼破~

基友:把他的jj留下!

圓月:jj還在四處風流……

歐陽克: 專家們在地下室裏一個個都像是多少年沒有見過翡翠一樣,直直地盯着放在隔板上最頂點的一塊,那神情彷彿像是癡了一樣。

云溪和Grantham進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幅場景,不自覺地也往那個方向看過去。

碩大的隔板上,和別處不一樣,只放了一塊翡翠。

如果你不去看它,你只會覺得它十分平常,珠光圓潤,秦玉無瑕,可只要你的目光落在它身上,便再也移動不開一分。

云溪和Grantham雖然是外行人,看不出這塊翡翠的類種,但這種質地,至少也是“冰種”以上。冰種翡翠的肉質半透明中帶有一種冰質感,給人以冰清玉瑩的感覺,三分溫潤,七分冰冷,外觀如冰似水,清爽舒暢,冰徹心扉,還透着一絲絲朦朧的含蓄之美。

這塊翡翠不過佔了半片樹葉的大小,可滿綠翡翠蛋面,種質細膩瑩潤,翠色嬌媚明豔,似夏日芭蕉,濃正鮮陽,綠得翠水欲滴,綠得清逸靈秀。最最難得的是,這形容,簡直宛若洛陽牡丹,富貴極奢,彷彿,清風一縷,馨香一片。翠色襲人,溫潤玲瓏,見諸頸間凝練華美,流動風中搖曳生輝。

“這件成品至少也有‘四季花開春滿堂’的等級。”一個老專家摸了摸鼻樑上的眼睛,眯着眼細細地又前前後後地打量了一番。

幾個人砸吧着嘴,異口同聲:“絕對在那之上。”

云溪不知道四季花開春滿堂的價值,只聽着復古文雅的名字,便知業內絕對有名。

“這可真是個寶貝嘍。”一片寂靜中,年紀最長的那個緬甸富商最終摸了摸鬍子,兩眼精光閃閃,卻像是顧忌着什麼一樣,不再往前湊近一步。

這間屋子,別看地方並不顯眼,可到處都藏有珍寶,隨便一塊都能讓人品玩良久。專家看門道,這場的這幾位雖不能斷定這一塊形似牡丹的翡翠是這裏最貴的一塊,但不管是放到國家博物館還是世界巡展上,都絕對是鎮得住場的一塊奇珍。

云溪打量着衆人眼底的驚豔,低頭沉吟了一會,似是打定了主意。

大約在房間裏逗留了一個多小時,差不多能摸的能看的都捋了一遍,知情識趣的專家們紛紛表示時間不早了,工作繁忙,不便打擾。

Grantham風度翩翩地將衆人送至古街門口,才漫步回來。

“你想幹什麼?”從雲溪看那塊牡丹型玉佩的眼神就知道,她絕對是做了一項讓人意想不到的決定。

“做免費廣告,拓寬知名度。”她說話越來越酷,簡直惜字如金。

Grantham無奈,表示隨她。一再提醒,酒店裏的那個寶貝小丫頭無論如何都想和偶像見上一面的迫切願望之後,瀟瀟灑灑地開車走了。

云溪就像是提着從路邊摘下來的野花一樣,輕輕右手一勾,站在椅子上就把那隔板上最顯眼的翡翠握在手心。“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臨走時,她似乎還嘀咕了這麼一句。

等把這宛若地下寶藏的房間鎖上之後,外面看來,不過只是一間又老又舊的破儲存室,老樹在嚴冬凜冽的風中微微搖擺,一切都像是老先生身前還在的樣子……。

喬娜接到云溪電話的時候,正在片場和劇組人員死磕。

有人說:“雖然影視城的背景不錯,但是仙俠電影啊,再怎麼弄,總該有些神祕感吧。要不找個高點的山,清晨有霧氣的那種,在那裏拍天宮的場景,感覺更能代入一些。”只能說製片人云溪的宣傳營銷太成功了,成功到很多時候都能過就過的幾個老油條都被這次的電影弄得一驚一乍的。甚至有人身在美國的同學竟然一再打來國際電話,求着首映式的入場券。國產電影什麼時候這麼揚眉吐氣過了?最主要的是,能名揚國際,這樣的機會少之又少,自然要錙銖必較。恨不得每一個細節都做到盡善盡美才好。

“拜託,這種天氣進山,早上換上戲服,還沒演幾分鐘,估計馬上就能給凍成冰塊了。”有人忍不住齜牙打冷戰。背景是好看了,人命還要不要啊。

“編劇,你說,你偏向誰?”討論來討論去沒有個結果,兩邊的人都毛了,拉着喬娜就要拍板。

當然,這事問導演最好,可現在誰都看得出,他全副心思都盯在身在異國的張先生身上,從一大早就在打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整個人一個上午都不吭聲。

“我覺得吧,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喬娜心裏直呼吃不消,得罪哪邊都不好,只能先和稀泥。誰知,這時候,云溪的電話正好打來了。

簡直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

喬娜在心裏歡呼一聲,面上卻裝作說話被突然打斷的樣子,歉意地朝大家笑笑:“云溪的電話,我先接一下啊,待會再討論。”

這通電話只維持了三十秒就結束了。

衆人很好奇,最近很少在劇組露面的製作人又有什麼驚人之舉,一個個連剛剛爭得面紅耳赤的話題都忘了,直直地盯着喬娜,簡直恨不得把她盯出個窟窿。

只是,當事人顯然還在發呆。

“電話裏說什麼了?”有人忍不住,催着問。

喬娜恍惚的眼神似乎在空中蕩了一圈,最後才落在那人身上:“改劇本。”

劇情有變?

怪不得身爲編輯的喬娜神情不對,可是,爲什麼是這種表情?簡直像是暴發戶憋着一口氣,想要炫耀卻又硬生生地咽回去了。

再等他們開口想要問的時候,只見喬娜像是山間竄來竄去的狐狸一樣,早就跑得沒影了。

喬娜把自己反鎖在酒店的房間裏,開着電腦,雙眼刷刷刷地將劇本從頭到尾速度地過了一遍,一邊咬着指甲,一邊咯吱咯吱怪笑:“嘿嘿,嘿嘿。”

很快,她找到一處劇情。關於男主和女主在天空相認的那場戲。說起來,這場戲算是整部電影的第一個**,畢竟,從女主一廂情願的單相思轉變到後來男女雙方的纏綿悱惻,一次都是從這一幕開始。可以說,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原本描寫,不過是女主身爲凡人,竟然偶然得有上天覲見的機會,卻偶然碰見鍾情已久的男主,震驚得失去了一切反應的場景。不過,由於剛剛那通電話……。

喬娜手下鍵盤突然啪啪直響,回車鍵敲得簡直讓人懷疑那電腦能經得起她幾次蹂躪。

十分鐘後,她眼睛直直地看着新修改出來的劇情,一下子倒在牀上滾過來滾過去。“要不是你是製片人,小姐我一定要潛規則了你!”哪有人腦子轉得這麼靈的。只是讓她修改一個細節,讓男女主人翁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多出一個男主因爲可憐一身狼狽的女主而隨手送給她一塊配飾的場景,就能速度賺進一千萬的天價贊助費。

一千萬啊!

農家喜當媽 果然是珠寶大亨啊,投資一千萬,連個品牌名都暫不透露,搞得這麼神祕。

不過,管它呢!反正是和云溪直接溝通,又不會跑來現場監督。一個三秒鐘的鏡頭,換這麼多油水,一個字,值!

又多了一千萬,嘿嘿,她抱着枕頭狂笑,想幹什麼都更方便,就算漏點在口袋裏,也沒人注意得到啊。

不過,這傻笑只維持了十秒,立馬就停了。

喬娜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糟了,忘了提醒導演,云溪電話裏說她明天要帶着“重要朋友”飛過來探班。

話說,這重要朋友指的到底是那位氣場邪性得一塌糊塗的陳少,還是那位傳說中她在學校裏的天生絕配,詹溫藍?

啊啊啊,好好奇啊。

身爲顏控的某人糾結地在內心各種吐槽,爲什麼,世界上好看的人談戀愛都談到一起去了?三角戀不嫌浪費資源嗎?爲毛不能留一兩個給偶……。

這一晚,喬娜在牀上翻來覆去豪無睡意。那感覺就好像要看到絕世高手站在紫禁之巔對戰了三個時辰,突然,“噌”地一聲利劍斷刃之聲,勝負即將揭開神祕的面紗。

只是……。只是,當她滿懷八卦和激情地跑去機場接人時,看大站在云溪身後的人之後,腳下一個打滑,竟然當着這偌大候機廳無數乘客的面前,給跪了。

徹徹底底地給跪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來得人既不是震撼黑白兩道,渾身禁慾氣息,一個眼神就能讓人跗骨酥軟的陳少。也不是那位傳說中高幹才子,溫潤而雅,氣質自華。竟然,是那位《天空之盟》的男主角!竟然是整個歐洲都默認的冷雲溪真正男友——伯爵大人!

這世界簡直讓人不要活了,她何止給跪了,望着那一身華麗麗氣質宛若中古世紀走出來的圓桌騎士極爲仔細地站在云溪一邊小心地幫她避開來往乘客的樣子,喬娜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完全地動山搖!

哪有這樣的!世上的帥哥都瘋了,爲什麼死也要吊死在一棵樹!

內心崩潰的喬娜自是沒有看到,她心目中紳士到極致的伯爵大人小心翼翼地隔開人羣,爲的可不是身前的云溪,而是落在她和他之間的那個小小身影。

沒錯,正是瘋狂追星而來的水牧蓮是也…… 而霖名爵和顏徽的關係,方否也慢慢的緩和了。顏徽最後說道:“不過先生,您是很愛護你太太的,這點梓冉小姐真的很幸福。”

霖名爵聽顏徽這樣說,心裏竟然有些許的得意,連忙說道:“我做的還夠,以後加倍努力。”

而顏徽最後隱晦的說道:“不過我要提醒先生您,既然你與梓冉小姐,近一年要孩子,你們那方面也要行動起來,因爲懷孕的情況分很多的。所以你”

霖名爵很是納悶,顏徽到底要說什麼,霖名爵直接問道:“顏醫師,你就明說,醫生說話捉摸不透,我真的是要誤會了。”

顏徽見霖名爵要求直接,那他也就沒有顧忌的說道:“先生,我很尊重你和你未婚妻婚前不發生性行爲的舉動,但是如果你們年底就要懷上孕,適當的性生活可以讓您未婚妻更好的受孕。”

這下是霖名爵面紅耳赤了,他連忙結結巴巴的說道:“謝謝,謝謝顏醫師的提醒,我知道了,我還有點事,不打擾了。”

說完霖名爵就匆匆離開了顏徽的辦公室,顏徽不禁感嘆道:“這一對,真是外表放蕩不羈,內心無比保守的奇葩呀。”

而回到房間裏的霖名爵,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還會害羞。霖名爵不論實在商界還是在情場,都算是老江湖,怎麼剛就在顏徽的面前,一提到梓冉還是處女的時候,竟然也會不好意思起來。

霖名爵慢慢的平復了心情,知道了梓冉還在休息,這個女人從十幾歲就跟着自己,不能說是出生入死那麼慘烈,但是也是勤勤懇懇的陪伴與效力。

所以霖名爵突發奇想的想做些什麼。

梓冉疲憊的躺在牀上,這一睡就是兩個小時過去了,等她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屋外城市的燈光已經亮起,萬家燈火的感覺,忽然讓梓冉感覺自己異常的孤獨,她聽見了外面非常安靜,估計霖名爵已經回去了。

梓冉慢慢的打開了牀頭的檯燈,柔和的燈

光,瞬間讓房間暖和了不少,只是自己根本不想離開這個臥室,因爲梓冉知道,一打開臥室的門,迎接她的就是空蕩蕩的客廳。

梓冉又在牀上躺了一會,隨意翻看了雜誌,打發着時間,這也是自己平時一個人的狀態,現在只是換了一個地方罷了。

正當梓冉看着窗外發呆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己房間的敲門聲,梓冉警惕起來了,因爲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除了霖名爵,就不會出現在這個屋中。

敲門聲還在不斷,梓冉並沒有準備迴應。可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霖名爵的聲譽,“梓冉,你是小豬嗎?你到底有沒有醒?那我進來了。”

梓冉真的以爲霖名爵很早就已經回去了,因爲霖名覺在她的眼中,總有着忙不完的事情。而他現在還在這裏,真的讓梓冉喜悅不已。

梓冉連忙說道:“我已經醒了,少主你進來吧。”

霖名爵聽到梓冉的聲音,迅速打開看門,“梓冉小姐,你是豬嗎?不要吃晚飯了嗎?”

梓冉看到眼前的霖名爵,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只見霖名爵不知道從哪裏,換上了一身家居服,咖啡的棉麻長袖,寬鬆的棉麻褲子,再搭配一個米白色的棉質拖鞋。而霖名爵精緻的劉海,隨意的搭在額頭,俊美的臉龐上對着梓冉微微一笑,真的可以瞬間融化所有少女的心。

這樣居家日常的霖名爵,是梓冉跟在他身邊那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平日的霖名爵總是一身冷色調的衣服,永遠都是精緻昂貴的襯衣,搭配着精美的西裝。而今日的霖名爵卻完全不同,這樣居家的霖名爵,忽然散發出陽光溫暖的味道。

霖名爵看梓冉驚訝的表情,好笑又好氣的說道:“還不快出來吃晚飯,本少主等你,等的快餓死了。”

梓冉這才意識到,連忙說道:“好的,少主,我洗一下臉就過來。”

當梓冉洗好臉,走到餐廳的時候,更是瞠目結舌。滿滿一桌子的菜,牛排

紅酒,更有各色的水果沙拉。因爲這個方劑的餐廳,還可以做飯,所以烤箱內還烤着香噴噴的麪包。

霖名爵見梓冉走出來呆呆的站到那裏,說道:“梓冉,你是傻了嗎?快過來坐呀,這些牛排時候我託人買來送來的,這些水果是醫院的,我看還新鮮,就拿來做水果沙拉了。麪包還在烤箱,馬上就好

梓冉看着這樣的霖名爵,不僅感到了莫名的親近感,更加的覺得家的味道。梓冉打斷霖名爵的話說道:“少主,謝謝你。”

霖名爵看着梓冉,被她這句話弄得莫名其妙連忙說道:“梓冉,你在說什麼呢,我只是做了一頓晚餐,你就要這樣謝我。來,快坐下,牛排要趁熱吃。”

梓冉坐了下來,此刻卻有種百感交集的感覺,因爲第一次覺得這個冷酷的男人,竟然有這樣溫暖的一面,梓冉說道:“少主,我以爲你都回去了。”

霖名爵吃了一口牛排說道:“爲什麼這麼想。”

“因爲今天見到江俏耳的可能不大,不過少主,你不要着急,明天我就儘可能的去江俏耳的房間那裏,幫你探探風。”梓冉說着,卻被霖名爵打斷。
Back to posts
This post has no comments - be the first one!

UNDER MAINTENANCE